“你爹？”
韩棋让开几步，才发现自己踢的是一块墓碑。
罪过罪过。
司南倒也没有太过在意，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墓碑。
“你爹的墓，为什么会立在栎国？”
司南“啊”了一声，道：“一生没什么成就，所以没资格进家族祠堂。”
“这样吗？”韩棋蹲下来，用手擦了擦墓碑，这才看清了上面的字，“付氏族长付扶之墓，你……姓付？”
被韩棋问到这事，司南的脸色也变得不太好看了。
姓什么无所谓，他其实并不是很在乎的。
他其实很早就想告诉韩棋了，但是他又怕韩棋知道以后会疏远他。
因为付氏一族，曾经被盛华赶尽杀绝，被太后深深厌恶着。
韩棋深得太后看重和喜爱，如果盛华曾经告诉过他付氏的事情，那么司南就绝对不能说出自己的身份了。
“……其实，你不用解释。”韩棋盯着墓碑，淡淡开口，“我曾经听过有人谈及付氏，但是却一直不知道是何缘由，有人说付氏一族已经灭亡，也有人说，只死了一个人。”
司南回头瞄了一眼墓碑：“确实是赶尽杀绝，也确实只死了一个人。”
“他吗？”
韩棋指了指墓碑上“付扶”两个字，问他。
“他是盛华太后这一辈子的奢望，一个可遇不可求的人。”司南把韩棋拉起来，在他腰间摸了一把，然后拍了拍他的脊背，“他其实没有做任何对不起盛华的事，可是盛华就是很恨他，她得不到他，就毁了他。我母亲身在东川，听闻此事日夜难安，总期盼着有一天他能够回去。”
韩棋额头抵在司南肩头，问道：“那……为什么东川不派人来接他？东川不是有很多高手吗？”
司南把韩棋挡在自己的狐裘之下，稍微沉默了一下。
“如果真是那么容易就好了，你不知道盛华的手段，连这先帝都忌惮她。她疼你，也许就是因为你是东川的人。”
“……这其中会不会有什么误会？那时候付扶不是已经有了妻子吗？太后也早早就嫁进了皇宫，怎么可能扯上关系。”
司南苦恼了一下，拍了拍自己的脑袋：“这可就难说了，你就当是爱而不得，由爱生恨吧。”
“……好吧，本来我也不是很感兴趣。”韩棋拍开了司南的手，往后退了几步，“那位带我来的顾公子在哪？”
“什么顾公子？”
“就穿白衣服的那个，顾公子。”
司南眼里含着笑意，抱住自己的肚子笑道：“他要是知道你把他说的这么年轻，那多半笑死在这了。”
“难道我说错了？”
“现在随便一个看起来年轻点的就是公子了，我也不好说你眼瞎了。”司南见他正要生气，赶忙握住他那要打过来的拳头，“你可知，你说的那位顾公子，是何人？”
韩棋咬了咬牙，打不过又只好先收手，回答：“同样姓顾，我本以为他是情姑娘的亲信，所以才没怎么防着他。”
“亲信，也的确是的，但不过是跟顾长情的前世有关。”
“你说慕离？他和慕离有关系？”
司南捧起韩棋的脸，仔细瞧了瞧，道：“他是东川的王，你的亲生父亲，顾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