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水县衙‘门’口一片热闹景象,高文渊正忙着和一些镖师们愉快地谈这些什么,刘亦白和数十个衙役也在忙活着,很多伙计驾好了几辆空‘荡’‘荡’的镖车准备出发。.最快更新访问:щщщ.79XS.сОΜ。
范进和吴笑天此时已走到近前,一看此景,在不远处悄声停了下来。范进甩掉牵绳,用袖子使劲儿擦脸上的汗珠,吴笑天仔细打量这那些衙‘门’以外的人,脸上凝起了几片愁云。
刘亦白左看右看,一眼看到了吴笑天和范进,连忙走过来向吴笑天拱手问好:“哎呀!吴帮主,你这一大早赶来,想必是有什么要事找高大人吧?”
吴笑天凑到跟前,跟刘亦白小声说了几句,刘亦白‘摸’不着头脑,愣愣地看着车上的麻袋和范进,又转脸走到高文渊跟前小声低语些什么,用手指了指吴笑天和范进。
高文渊转过脸来看到吴笑天脸上忧虑和疑‘惑’的神情。
吴笑天忙叫范进扶住车子,走上前来忙向高文渊施礼:“高大人,老叫‘花’子又来打扰了!”
高文渊满脸欢喜地应道:“哪里,哪里。老帮主,什么事还劳驾您这么早亲自赶来呀?”
吴笑天看了一眼高文渊身旁商人模样的人,低声道:“高大人,怎么衙‘门’这一大早也这么忙了?”
高文渊笑道:“哦!我来介绍一下!”说着已把那个商人模样的人拉了过来,道,“这就是浙江来的朱自华朱老板,这次就是给咱们西水送棉银来了;哦,朱老板,这位是我们西水莲‘花’帮的吴老帮主。”
朱自华忙拱手笑礼,道:“敝人朱自华,浙江定海人。”
吴笑天却愣了,也只好回礼道:“老朽吴笑天!”然后又瞪大眼睛道:“棉银是今天早上运来的吗?”
高文渊笑道:“朱老板昨天晚上就到了,已经在这睡一夜了!”
朱自华也笑道:“高大人只用一碗羊‘肉’汤、两个火烧馍、三两西水红,就让这些镖师免费看守了一晚上的棉银!
高文渊也笑了起来,吴笑天却更‘摸’不着头脑了。
“这些棉银明明已经被他们给劫了啊!”
吴笑天也只有赔笑。
高文渊已笑着向朱自华道:“耽误了朱老板的行程,还请见谅!”
朱自华道:“高大人见外了!朱某虽然昨天是让他们提前出发的,可也没打算昨天回去!”
莫非就是提前启程,正好错过了贾云飞的埋伏圈。
可吴笑天却不知道,反而更加‘迷’茫了,只得连忙打断他们,道:“高大人,可否借一步说话?”
高文渊疑‘惑’地看了看吴笑天,突然对朱自华道:“请朱老板稍等片刻!”
说着两人已走到一边。范进却突然凑到吴笑天耳旁说道:“帮主,看样子不像丢了银子啊。”
吴笑天“笃”突地敲了范进一下脑‘门’,范进看了一眼吴笑天,自知失口,吐了一下舌头不再作声。
朱自华也转过脸去,却看到了范进,不由得一怔。此时范进也看到了朱自华,攒紧了眉‘毛’看着他自语道:“你谁呀?这么面熟!
范进看着眼前人,心中不由一惊,这人好生眼熟,竟不知有如此的亲切感。朱自华也心生纳闷,两人彼此对望久时,竟不知如何开场这样的偶遇。
高文渊一看这两人的相貌,心生蹊跷,但是他只是疑‘惑’一下,就转瞬即逝不再多虑。天下奇事多,但是缘本天定,我们凡夫俗子是不知道老天究竟要怎么安排这人生的。他便打趣道:“这,这……两个人咋一‘摸’一样呀?要换上同样的服饰,谁也认不出他们俩谁是谁呀!”
朱自华缓过神指着范进像是给自己久别亲友讲话一般:“不知老兄哪里人士?今生有缘,竟和你长得一般模样。”
范进“噗嗤”一笑,道:“在下范进‘混’迹多年,不记得家乡是哪,连我这名字也是随便取的。虽说长得一般模样,可俺哪有大爷您这般的富贵呀!”
朱自华不好意思,说道:“哪里话,富贵荣辱,身外之物,不值一提。要不是急着赶路,咱兄弟真得好好叙叙。”
吴笑天略带微笑:“老叫‘花’子都叫你们两个搞糊涂了!”
朱自华看看自己的车队,向高大人一拱手:“高大人,吴帮主,范兄,来日方长,在下告辞了,后会有期!”
高文渊和吴笑天连连还礼,高文渊道:“朱老板慢走,还恕我等不能远送。”
朱自华转身飞身上马,对伙计挥了一下手,众镖师、伙计推着车子打着镖旗浩浩‘荡’‘荡’上了路。众人看着他们渐渐远去,高文渊指着堆在屋角的箱子对吴笑天说:“就是他和他父亲,给我们西水县送来的福祉啊。”
吴笑天羡慕地连连点头。高文渊回过头来道:“吴帮主,咱们到屋里说话。”吴笑天指了一下手推车。
高文渊点了一下头,道:“来人呐!”
两个衙役快步过来,高文渊指着手推车道:“把这车子推到大堂里来。”
两衙役应了一声就去推车子,范进也帮着架起了车把。高文渊等人跟着车子走进了院内。
几人入了大堂,高文渊让吴笑天落座道:“昨晚哪,朱自华送来了咱西水老百姓种棉‘花’的银子。”边说边指着几只摆放整齐的银箱,感叹道:“整整折腾了半夜!”
吴笑天看着这么多银子,轻松了好多,应道:“也是,昨晚范进捡的这麻袋银子,也害得我老叫‘花’子一夜没合眼!我心想,谁丢了这么多银子,别说睡觉,着急也急死了!”
高文渊慢慢坐了下来,眉头轻皱道:“这又是一桩稀罕事,这么多的银子,在西水恐怕还没人能丢得起!”
说话间,范进和两个衙役已将麻袋抬了进来。高文渊道:“来,放到银箱旁边!”
范进看到这么多银箱子,顿时一惊,心不由的揪了一下,仿佛有话要说,但是又怕说漏了什么。
高文渊瞟见范进的表情,就示意衙役道:“你们先退下。”
“是!”两个衙役谨慎退出。
顿时四下静寂了。
吴笑天此时也注意了范进的反常,怕他会有什么岔子,就支开了。
吴笑天对范进说:“你也先在外面待会儿,别‘乱’跑,在院子里等我!”范进不情愿地走出‘门’去。
吴笑天转向高文渊道:“这个范进呐,说实话,还真没干过什么坏事,只是游‘荡’关了,懒一点儿。”
高文渊一见这阵势,便立刻岔开话题,看看这个帮主葫芦里装着什么‘药’。很随意地问一句:“那他家里人呢,也不管他?”
吴笑天长叹道:“唉!这孩子是老叫‘花’子捡来的,那是他只有五六岁。大了一点,顽皮的厉害,到他十几岁时,我又把他赶出了丐帮,他就流落街头,瞎‘混’!”高文渊一怔,看着那个装银子的麻袋。
吴笑天接着说道:“他生‘性’不坏,见财不起贼心,他见这些银子,一个都没‘私’存!”
高文渊眉头皱了两下慢声说道:“怪事,都把本官搞糊涂了!”说着起身朝那银袋走去。吴笑天也忙上前,把麻袋的口解开。
高文渊‘挺’直了身子看着吴笑天道:“吴老帮主,你是不是看到本官来西水接这个穷摊子,想接济一下本官呀?”
吴笑天笑道:“高大人,我一个老叫‘花’子就是想接济您,也没有这么多银子呀!”
高文渊从袋子里掏出一锭银子,仔细看了看眉头紧皱,忙把一只银箱掀开,拿起一块银锭,左看右看,两块银锭竟然一模一样!
吴笑天疑‘惑’重重,忙起了身,道:“这就怪了,大人,那朱自华是不是没把该给咱衙‘门’的银子给够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