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文墨‘揉’着额头坐了下来,从未如此烦恼过,没想到现在竟然可悲到这种程度。
“锦王殿下!”朴大人一看到锦王立刻迎了过来,端王和国师也随后跟了过来。
看到那在浴盆中的尸体,锦王不由得握紧了手中的长剑,这是谋杀还是警示?
现在所有的案件都毫无头绪,不知道那所谓的厉鬼究竟要做什么,这朴大人和谈大人,向来行事谨慎,不曾得罪人,为何会遭此大难?
还是说,他们有不为人知的秘密……
“皇兄,可有所发现?”在一旁的端王吭了声,即便再急切,沐锦泽也是一丝头绪都‘摸’不着,根本无从下手。
正‘欲’开口,锦王却注意到,尸体后背有一丝血‘色’,隐藏在那瀑布似的长发之下。
用剑鞘末端撩开那长发,尸体后背上呈现出来一个巴掌大的字:仇!
众人见状,面面相觑,朴大人更是脸‘色’发青:“微臣从未结仇,这是何人要坑害与我?”
“尚书大人近期可有什么案件与众不同?”锦王收回剑,转向显得惊慌失措的朴大人。
“殿下,这刑部案件居多,微臣也不能确定。”朴大人说话中神‘色’确实茫然不解。
“朴大人,这冤鬼复仇,可不是小事,大人还请整理近期案件,尤其是涉及到‘女’子死去的案例。”国师微微向前走了一小步,一副心忧天下的神情。
……
“墨妹妹?”王妃的声音传了过来,在凉亭中出神的文墨立刻站了起来,施施然行礼:“王妃娘娘!”
“在想什么,看妹妹心事不宁,可否与本宫说说?”王妃说话间已经走进凉亭,优怜立刻清扫石凳,扶王妃坐了下来。
“只是想到京都闹鬼一事,心中有些恐慌。”文墨看了一眼石桌上的茶杯,神‘色’黯然。
“这事本宫也有所耳闻,前些时日去宫中陪皇后娘娘之时,她与本宫提及,这闹鬼一事已有半月,而且最初事发是在后宫,只是国师来施法后,后宫方才稳定下来。”
王妃从怀中掏出一小锦囊:“墨妹妹倘若害怕,本宫这有皇后娘娘给的护身符,据说是国师所给,能驱魔辟邪,效果甚好。”
“皇后娘娘赠与王妃的护身符,文墨岂能要。”文墨说罢将她递过来的护身符推了回去。
“无碍,本宫可找国师再求一护身符,墨妹妹无需顾虑。”王妃说罢抓过文墨的手,将护身符置于文墨掌心处,微微一笑。
“文墨谢过王妃娘娘!”见她一定要给自己,文墨也不再推辞,将护身符收下。
“听闻,刑部尚书朴大人的宠妾昨晚被杀,那场景真是吓人。”王妃脸‘色’显得有些担忧,仿佛被这件事所惊吓。
“王妃娘娘是如何知晓此事?”文墨不禁为王妃感到佩服,她足不出户消息也如此灵通。
“方才朴夫人前来找本宫诉苦,不知下一个走上黄泉路的会不会就是她,平时与她有些‘交’情,时常相约去听戏。”王妃开始叹惋起来:“这京都闹鬼,真是搞得满城风雨,人人自危。”
“王妃娘娘不必担心,殿下正在调查此事,不出几日一定会水落石出的。”文墨竟‘激’动得站了起来。
看到文墨如此紧张,王妃有些诧异:“墨妹妹?”
没有信心相信他能解决此案,半月之前便有闹鬼,细细数来,从自己离开萧王府,至红舞阁练舞,再到进入锦王府,恰好有半月。
萧王特意嘱咐自己不能‘插’手此事,难道说,这件事是因自己而起,那他们真正的目的又是什么?
锦王也不让自己涉足,文墨几乎越来越确定,一定是有人针对自己!
“墨妹妹,何事如此紧张?”王妃见文墨脸‘色’不对,问了一声。
“啊?”文墨回过神,知道失礼,坐了下来:“没,只是不知道后宫之中闹鬼是怎么回事,这一猜想,反倒吓到了自己。”文墨带着歉意地笑笑。
“本宫也只是听皇后娘娘提起,据说是半月前映月阁的宜贵人,她突然疯疯癫癫大呼小叫,说宫中有鬼,还说那鬼要盗取她的孩儿,结果第二日,她便不慎滑胎。”
王妃稍微停了一会,方才接了下去:“自此以后没多久,深居简出的梦妃娘娘也说见到鬼魂,两次三番受到惊吓,大病不起。”
“那国师是如何驱鬼的?”文墨来了兴致,未曾想到那‘女’鬼还能自由出入皇宫,而且听王妃说得神乎其神,仿佛这世间真的有厉鬼索命一般。
虽说深知,鬼怪之说不过是自己吓唬自己,文墨由原本的惊慌变得感兴趣,只不过,自幼胆小,感兴趣也不过是听听故事而已。
“据说是设法坛,更多细节本宫也不知。”王妃见到文墨如此问,有些纳闷:“墨妹妹难道也通晓道法?”
“没……没有,文墨只是随便问问。”文墨简单地敷衍了事。
“墨妹妹对这鬼怪似乎很感兴趣?”王妃却看出文墨的心思。
“只是见过她一次,差些被她吓死,不知道见她第二次之时会不会还那般手足无措?”文墨撑着头回想起来。
那‘女’鬼也没那么可怕,至少她的双眼还有‘色’泽,不像电影电视中看到的那些,双眼无神,惨淡无光甚至有些根本没有眼珠。
“墨妹妹见过那鬼魂?”王妃反倒被吓了一跳:“何时所见?”
“王妃娘娘无须担忧,她若是来锦王府,也是来找文墨,不会伤及王妃的。”文墨说这话时显得有些霸气,完完全全不担心她若真的来,自己该如何应对。
“墨妹妹才来锦王府不足几日,那鬼魂为何要与妹妹作对?”王妃反倒为文墨忧心起来。
“也许是文墨碰巧见到了她的长相,只不过殿下让文墨忘记此事。”文墨对王妃已经没有戒备之心,什么话都给吐了出来。
“原来如此,本宫会为墨妹妹的香苑多安排几个丫鬟府丁,墨妹妹可要将皇后娘娘的护身符随身携带。”王妃说罢便‘交’代优怜,从自己的仪苑调配丫鬟府丁去香苑。
“王妃娘娘不必如此费心,文墨身上已有王妃赠与的护身符,想必不会危险,若仪苑的人调走,那王妃娘娘岂不无人守护。”文墨说罢叫住正要离去的优怜:“优怜,你回来!”
“只是,本宫不能明知墨妹妹危险,却什么也不做。”王妃抓过文墨的手:“倘若墨妹妹出了点事,殿下必然会责怪。”
“王妃娘娘自己也需小心谨慎,文墨不能保证那‘女’鬼一定不会伤害王妃,毕竟兔子急了也咬人。”文墨将护身符放回到王妃手中:“文墨一定不会有事!”
见到文墨如此肯定的眼神,王妃低头看向她还给自己的护身符,不知道她究竟会有什么法子。
翻查案卷一整天,将可能与案件有关的案例都清了出来,看到端王与国师乐此不疲地翻看,锦王走上前去:“国师,老九,天‘色’已晚,案子明日再查也不迟,不如暂且先回府。”
端王起身站了起来,看了一眼国师:“皇兄家中若有急事,大可先行回去,此案离奇古怪,锦端需尽早破案。”
“既然如此,那我就先走一步了!”锦王说罢转身离开,焚天立刻跟了过去。
“殿下?”焚天向四周环视一圈:“属下觉得此事过于蹊跷。”
“焚天有何高见?”锦王将剑抱在怀中,停了下来。
“高见不敢当,只是上次殿下派属下去湖州,关于赈灾款,徐大人说他并未听到任何有关赈灾款的消息。”
见到锦王提步,焚天立刻跟上锦王的步伐。
“他说,倘若赈灾款发放环节中出了问题,唯有可能是户部尚书从中做了手脚,同时他与属下提及户部‘侍’郎谈大人,只是属下一回京都,谈大人便死于非命。”
焚天说罢看向锦王,只见他异常平静,仿佛早已知晓。
“这局棋,从一开始我就输了。”锦王说罢轻然一笑,显得尤为轻松,仿佛事不关己。
回想起那日在新城游船上,萧王放下酒杯:“锦王有没有雅致来博弈一局?”
“好啊,你若输了,把府中那美人儿送给我!”锦王淡淡地看了一眼摆上来的棋盘。
萧王‘摸’起一枚棋子,温柔一笑:“锦王棋艺高超,无人能敌,若赌,我恐怕必输无疑了!”
“作为皇兄,萧王不该让着我吗?”锦王说罢也将酒杯放了下来,随手拿起一枚棋子放了下去。
“萧王府容不下文墨,只是带走她,你会面临一局死棋,锦王真的要以身犯险吗?”
萧王棋子刚落下,锦王却仿佛已经看到棋盘上那步步紧‘逼’的气势,如烈火般灼烧起来,染红他那双墨瞳。
抬头仰望夜空,漆黑的天空下,只有少量的星在挣扎,还有一轮惨淡的新月垂挂着。
萧王的话再次回响在耳边:
皇上好‘色’,喜搜罗天下美‘女’,文墨留于新城,王妃难以容下,迟早会将其上报朝廷,她进宫,‘性’直率,难以敌过瑜贵妃,恐怕会落个香消‘玉’殒的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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