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深黑,打更的巡夜打着哈欠一遍遍地走过那空无一人的街道。爱玩爱看就来网
“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野猫儿见着人走过来,吱的一声尖叫,便消失在那阴暗的角落里去了。
京城虽是繁华,但在这子时时分,已经是万籁俱静,仿佛白日里不曾热闹过一样,在城西的一处宅院,透过那高高的围墙,隐约还可以看见一点点的光。那方修缮过一番的房屋虽是显得小了一点,可处处都细细的装饰过了,看得出来主人对他的珍爱。
天气很冷,冷到哈一口气都会结冰的地步,可显然这屋内却是另一番的风景。
“……不……阿文……”
一个少年皱着眉头,无力地求饶,他双手被固定在脑袋上方,被一遍遍地要。
在迷迷蒙蒙之间,苏凌睁开了眼前,看着自己上方的男人,那男人剑眉朗目,一张脸甚为英气,他一向少言寡语,看上去有些冷冰冰的,但苏凌知道没人比他更宠着自己了,他眼神里充满了**与珍爱,这些全部都是自己的,苏凌嘤咛一声,将手挣脱,环住他的脖子,送上了自己的唇,引得身上的人更是情动,
“……唔……阿文……轻点……我受不住……啊……”
红被翻浪,少年的喘息、男人的低吼,久久不能还不停歇。
戚文站了起来,他穿好衣服,转身坐到了床边。
经过方才的**,苏凌自是累极,身子软软的,一双流着媚态的眼睛垂着,戚文用指腹摸了摸那软嫩的小脸。
“我此次要外出公干,许要两天,你自己在家要好好照顾自己。”
苏凌眉头一蹙,又去公干,难怪,难怪今夜这般迟了回来,还要在床上那般不停歇地要他。苏凌有些犯愁,亦有些难过,他爬了起来,身子软踏踏地伏进戚文的怀抱,
戚文知道苏凌不舍他,他又何尝不是,自从去年进大理寺以来,得以张大人的青眼,提拔他至廷尉,最近江洋大盗入京,好些官员府内失了财物,在惊动圣上之前,必须得处置得当。故而包括御林军在内,数个部门都出动了。
戚文亲了亲他的脑袋,“我很快便回来。”
房外一声低低的声音,“戚大人,车马已备好,咱们得出发了。”
苏凌泪眼汪汪的,想到至少要两日才能再见到他,一颗心都要碎掉了。他用手攀着戚文的肩,眼里含着不舍,“阿文,你要注意安全。”
看着那双泪汪汪的美丽的眼睛无比不舍地望着自己,戚文喉头一阵热,他低头狠狠地亲着那双已被亲吻的红艳的双唇。苏凌全身力气尽去,无力地承受着戚文的掠夺。
直到再次房外传来催促的声音,戚文一把放开他,生怕自己舍不得似得,头也不回地走了。
苏凌一颗眼泪落了下来。
这是他与戚文在一起的第三个年头,三年前,他被戚文从苏府里救出,被带在了身边,苏凌在上世受了情伤,正是欲与世隔绝的时候,被戚文拯救了过来,一路从那南城带进了京里。
那人终日沉默寡言,做事也是独来独往的,救了他,也只是将他安置在一处客栈里面,偶尔看看他,再送些吃用的给他。
在这异世数月,苏凌整个人像是行尸走肉一般,偶尔也愁着自己如何在这异世生存,他手无缚鸡之力,别无他长,又是一副双儿的身子,让人知道了,少不得被当成怪物来看。
戚文一脸冷冰冰的,生人勿近的感觉让他有些怕他,但又有些信赖。
在客栈这种地方,人来人往的,毕竟是不好,很快,苏凌的美色引来一群登徒子的垂涎,三不五时地前来调戏一番,苏凌不敢跟戚文说,生怕自己再给他添麻烦,只能每日战战兢兢地将门锁的紧紧的,深夜里,对着那被砰砰砰敲着的门,苏凌只能躲进被窝,哆嗦着,求着天色快些亮起来。
戚文很忙,但还是尽量抽空去看他,过来的时候并没多说什么话,只是留下一些银两与日常吃穿的。苏凌很是感激他,很想跟他说,多留下来陪陪他,在这个异世,除了戚文,苏凌都充满着陌生的不安。
可苏凌开不了口,只能眼睁睁看着他坐一会儿便离去了。
其实两个人在一起也没什么话说,可苏凌觉得没有再放松的时刻了。
这般提防,终有疏忽的时候,那一帮登徒子买通了客栈老板,往他的吃食里加了春。药。他门还没关上,身子已经是软倒了。看着那几个时常来骚扰他的人目露淫光地垂涎着在床上挣扎的他,苏凌死的心都有了。
正待生不如死的地步,戚文赶来了,他三下五除二,打倒了一帮小混混,叫他们是落荒而逃,戚文不知道苏凌发生了什么,以为他是吓到了,才如此全身发抖。
戚文原本想着下去将那几个登徒子押到衙门好好审问,可却被抱住了。
发抖着的身子抱着他。
苏凌咬着唇,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一下子哭了出来。
戚文并非是不晓事故之人,他好像明白了什么。
可苏凌却猛地一把推开他,叫他走。
那一夜,戚文没有走,留在了客栈里度过整整的一夜。
客栈老板捏着胡子从房门外经过,听着里面的动静,以为是那些小混混已经得手,丢着手上的碎银,心里偷偷笑。
道是个清高的,原来也叫的这般柔酥入骨,直教人浮想联翩。
第二天醒来之后,苏凌有些难堪,看着那熟睡的男人,苏凌很想逃走,可刚起身,身子却是软的,想起了昨夜那一次又一次,苏凌觉得自己好丢人。
这一动静,那个沉默寡言的男人醒了,他没说什么,起来便将自己的衣物穿了。
苏凌看着他的背影更是不知道该说什么,感谢或者其他,都不适合。
只能看着那人穿好了衣服走出房外。
苏凌吞了吞口水,觉得有些苦,其实没什么,他中了春。药,他帮着解毒而已。
只是自己有些难受罢了,至于难受什么,苏凌不知道。
楼下突然传来一阵吵闹声,似乎是有人在打架,苏凌不敢出门,只通过窗户看到楼下有官差进来。
苏凌躲进被窝,不知道自己何去何从。
又一会儿的功夫,门口有敲门声。
苏凌骤然紧张起来,生怕又是那些混混,门口的人敲了几声见没回应,只低低地说了声,“是我。”
苏凌觉得眼睛酸酸的,但是他不敢哭,只好稳定住了情绪,下床给他开门。
那人进来了,没跟他说什么,只是环视了一周,见没什么行李,他看看苏凌,苏凌穿着一件薄薄的衣裳,不敢看他,只听到耳边的一个声音跟他说,
“跟我走罢。”
他没说什么,没有许诺什么,苏凌也没问什么。
下楼了,苏凌才知道这客栈的掌柜做的龌蹉事,方才的吵闹声便是戚文将那展柜的给打了一顿,唤来衙门里的兄弟,将他押走了。
戚文原本在衙门里住,三不五时回老家一趟,这下子多了苏凌,便在城里租了一处院子,将苏凌藏起来。
只要一有空,戚文便往这里跑,苏凌不会做事情,戚文不放心他,便雇了一位老妈子,三不五时过来帮着他收拾收拾。
苏凌觉得自己好像是被包养了,可是戚文之后就没再对他做什么了。
直到有一次,戚文回乡下三日,那是苏凌住在这院子里离开他最久的时候,苏凌最爱洗澡,一边惆怅着一边在木桶里浸泡着自己。
在起身拿着浴巾擦着头发的时候,那戚文突然间回来了,三日不见,苏凌有些难以置信地看着他。戚文一步步走了过来,苏凌一步步后退。直到苏凌被他逼到角落了,苏凌不敢看他,只能胡乱地问着吃过了没的这些话,下一刻被打横地抱了起来。
衣裳片片滑落,吻从脖颈而下,温柔又带着些强势地进入,苏凌知道,自己是真正地被包养了。
后来戚文被京城大理寺张大人提拔,也带着苏凌进京了,用了这些年的积蓄在京城买了一处小院子,安起了家。
当一切理所当然后,苏凌才真正知道这看似无欲无求的男人是有多么……自从那一次过后,戚文几乎每一天都要要他,叫苏凌看着他走近自己都有些脚软。
这男人一向少言寡语,在床上也是一样,就那几样姿势,却让苏凌消受不了,可苏凌只能随了他要,谁让,谁让自己吃他的穿他的呢,还,还喜欢着他。
苏凌趴在窗口那里,用手指数着戚文回来的日子。
这是第四天了,原本说两天便会回来的,苏凌忍不住担心他,叹了一口气,一回头。
那人站在门口,风尘仆仆的,苏凌尖叫一声,扑了过去。
戚文闭目,闻着他身上的味道,想起了初遇这个少年的悸动。
一见苏凌误终身。
还好,这个少年属于他了。
(剧终)
作者有话要说:戚文党的欢呼吧!开假快乐!
再次谢谢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