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明书屋 > 游戏竞技 > 精古奇谭 > 第一章 七人勇闯宁古塔

第一章 七人勇闯宁古塔(1 / 1)

宁古塔,一个我绝对想不到会和我的命运联系到一起的地方。

它包含了太多的意义,极寒,荒芜,绝望。尤其是对那些犯下重罪,全家都要发配到几千里外的人而言,这三个字简直比地狱还要可怕。

宁古塔没有塔,在满语里就是“六个”的意思。那又不止是一个地方,而是一大片广袤的区域。它位于中国的东北方,和北边的罗刹国接壤,属于最苦最寒的疆域。

这个让生活在关内的人避之不及的名字,却是我们无论如何也要抵达的第一站。

我们不是被皇帝发配去,也不是有人逼我们去,而是我们自己要去。为的是去完成一件天下人最不敢想,最不敢做的事情。

我们一行人的目标是要穿过宁古塔,绕道柳条边,进入长白山禁区内,破掉大清朝的龙元精脉。

这样的话说出来简直就是疯言疯语,这样的事做出来就是自寻死路,但事实就是这样。

我们非有千军万马,共有七个人。七个人也非三头六臂,天神下凡,具是肉体凡胎,一命在身。

只因冥冥之中似乎上天给了我们一个机会,那么天时地利人和聚在。为何不干呢!

就算有天大的困难,似乎这也未必是不可能的事情。

可我还是把这事想简单了。

我本以与敌人的搏命厮杀将是我们遇到的最大的阻碍,却不想这密布周身的苦寒才是我们的真正敌人。

它们无声无息,日夜不停地像幽灵一样飘荡在我们身边。每时每刻都在夺走身体的温度,消磨内心的意志。

从未有过之极寒处境,从未有过之生存考验。

自从离开上一个村后,七个人在这漫天飞雪中行走了五天五夜了,茫茫雪原未见一栋屋舍,连片瓦都没有。

而这才是刚刚开始。

我必须保持头脑的清醒,四周除了白色还是白色。风雪压得人抬不起头,地上是千万道雪蛇样的丝条,那是风刮过的痕迹。走了好几天,周围的景色也没什么变化,人有一种恍惚感,想要躺下休息,最好睡一觉,可是这时你要是闭眼就可能再也睁不开。大雪用不了一刻钟就把人掩面在里面,留不下半点痕迹,一直等到夏天到来,冰雪融化才会露出。这时候你已经浑身酱紫色,成为了一块冻尸。

每当这时,我就把思绪转到随行的同伴身上,好让自己稍微清醒一些。

我这六个同伴说起来也是有趣,除了铁大哥之外,其他几人都是在这一个月内才认识的。刚认识的时候还闹了一些小误会,想不到我们真的会结在一起,前往那极寒之地,宁古塔。

我们一行七人中,在前边带路的大哥叫刘青山,身旁的助手叫二宝,后边那个胖子叫崔仁贵,中间是我,身后是陆常友和阎风,最后皮肤黝黑的大汉叫铁忠实。

我们七个人算是拴在一条绳上的蚂蚱,却是三条心。这话怎么说的,七个人不是应该一条心的吗?

这话是铁大哥跟我说的。

带头的刘大哥,二宝和崔仁贵是一条心。他们原本都是太平军的部署,后来北伐失败,流落到东北。本想等机会东山再起,可是前年,天京(金陵)被攻破,洪秀全也死了,轰轰烈烈的太平天国终归昙花一现。

阎风,陆常友是一条心,他们是捻子,又叫捻军,是原本起源于河南的一支农民武装,跟着太平军一起打鞑子,闹起义。太平军被攻破后一年,他们却越战越勇,灭了关外来的一只鞑子兵主力军队,杀了一员大将,叫个僧格林沁。这一件事闹得皇帝都震惊了,颇有攻入北京城的气势。可是好景不长,现在也被淮军和湘军四处追捕。他们几人藏身在京城,伺机待发。

我和铁大哥是一条心,我们没什么目的,属于无意间卷入了这个事情里。

我叫朱三,原本是金陵城边一个小铁匠,无父无母,被人收养长大,十岁之前事情记不得了,虽然孑然一身,倒也活得逍遥自在。

可天下大乱,想自在也是最难的事情。太平军占了金陵,改成天京,太平了几年,又开始打。这次不光是太平军和清政府打仗,洋人也和清政府打仗,各个地方打来打去,闹得我没法待下去,被迫离开了金陵往北京跑路。

我当初从徐州择道京杭大运河的时候恰巧遇到运河里闹水怪。官府没了办法,高价悬赏义士下河除怪,有缘结识了铁大哥。他当时是河南来的农民,为了生计流落此地。想不到,我们两人合力竟然解决了水怪之患,成了英雄。两人跟着大米商陈老板的船一路到了通州,就此暂时安顿了下来。

却不想,机缘巧合,铁大哥到了北京竟然遇到了多年前的战友,阎风。原来十年前铁大哥也是捻军的一员,阎风是他手下一员小将。他们那时住在黄河边,为了给捻军筹集物资,冒险下河挖古城,想寻得金银财宝出来。可后来众人被困河底古城内,只有铁大哥一人生还。他心怀歉疚,就此退出捻军,回家安心做农民。

这一下十年过去了,两人竟然在北京相遇了。想不到阎风也没死,但瞎了一只眼睛。唏嘘感慨一番后,聊到两人这些年的遭遇。

阎风那次也是鬼门关外捡回来的命,醒来时已经被河水冲到了数十里外,被船夫一家救了起来。他修养好后却没有回家,而是又入了捻军,跟着队伍四处打仗,十年里数次死里逃生,吃了不少苦。发誓要杀了鞑子皇帝,将满清赶出关外。

铁大哥心里颇有愧疚,觉得当年没有照顾好这位兄弟,心里十分过意不去。

阎风见到故人十分高兴,他现在到了北京正缺人手,要是铁大哥能来帮他那是再好不过了,便要拉他再入伙干一件风风火火的大事。

事情还要从头说起。自从太平军被破之后,捻军和太平军余部已经合成一股新的势力,誓要跟满清对抗到底。而阎风就是捻军在北京的联络人,专门负责刺探北京城里的消息,必要时也做一些暗杀事情。

他们在北京城有很多联络点,其中最主要是一家当铺,老板叫崔仁贵。崔仁贵的身份比较复杂。他早年参加的太平军,后来北伐失败,就被派往北京落脚,摇身一变在北京城里做起商人,暗里为太平军搜罗情报。因为太平军和捻军早期合作紧密,现在又合成一股势力,他也就同时替两边效力。

有一天,有个人抱了一个盒子要来当。当时崔仁贵眼皮子一抬见来的人穿着寒酸,抱着盒子却花纹锦绣,还系着一根黄丝带,心里有了七分底,知道这是落魄了的败家子来当自己祖上的东西。

果然,那人说这盒子里装的是一只赏瓶,是他爷爷的爷爷的爷爷,当年在雍正爷手下做官,内阁大学士,官高二品,皇上赏的。

赏瓶就是皇帝赏给有功劳的臣子的礼物。类似的还有赏赐黄马甲,赏赐衣服用品什么的。但这皇帝赏的东西可不是让你回家真的用的,那是试试你对皇帝的忠诚度。如果回去打开就用那就是蔑视圣上,回头一定没好下场。所以大多数人都是把皇帝赏赐的东西拿回家就供起来,地位比自己祖宗排位还要高。

这个赏瓶自从当年雍正爷赐下来后,就一直供在这人家里,一直传到他这个败家子手里才算是到头了。

崔仁贵也懒得问他典当的原因,无非就是钱不够了,吃喝嫖赌抽花不开。但他心里知道这是捡到宝贝了,皇帝赐过的东西哪里那么好弄到手上的。可是面上要装作无所谓的样子。拿毛笔杆轻轻一点说:“别跟我说故事,到我这都是一个价,说吧要多少?”

那人说:“原本是想要200两,但既然是来当,那就100两算了。”

崔仁贵听了这价心里就更有底了,拿眼睛一瞟,见他双手在衣角那不自觉地来回搓揉,吃准了他心里发虚,暗笑了一声,说:“这瓶子留到现在可就没这个价了,30两了。”这是砍价的技巧,要让对方反复确认,又不能砍得太狠,对方自尊心受不了,不在这当了也是损失。

那人说:“您再加点40两。”他口气发虚,显得不是那么自信,说完又加了一句:“这可是祖传的。”

崔仁贵拿捏的准,心想可以了,手起笔落,开好了当票,拿出40两银子一起从柜台口递出。那人收好了,鞠了个躬,转身出去了。

崔仁贵见他走得坚决,头也不回,话也不多,知道这人对这瓶子是再无怀念,一去不复返了。

当晚,他在自个屋里搓着手来回走了三圈,心潮澎湃,简直跟要去见皇帝一样。他虽然是太平军的将士,可是皇权对他的影响根深蒂固,见到皇帝用过的东西,情不自禁的先要激动一把。等冷静后,他先慎重的解开了包在外头的黄丝带,折好放在一旁,再把盒盖打开,伸手进去小心的把赏瓶拿出来。这赏瓶是仿制的玉壶春瓶的造型,上口外撇,细长颈,溜肩,圆腹,圈足,重心靠下,造型优美。

他拿在手里激动地说:“缘分,缘分。”这是在感叹这么好的东西,放到那人家居然一百多年没有用过,想不到最后会落在自己手里。

这赏瓶因为一百多年没有出那个外盒,外表看着非常的新,表面一丝灰尘没有,烛光下闪亮发光,跟刚做出来的似的。

崔仁贵想起一般瓷器底下都会有底款,比如大清康熙年制,大清雍正年造等,于是翻起瓶子想看看底款写的如何。也就是巧了,他这么一翻,就听到那瓶子里哗啦一声,像是一个东西跟着滑动了下。

崔仁贵将瓶子调过头来对着烛光往里看。可那赏瓶的颈部细长,哪里看的清楚,于是又将瓶子倒过来,费了一会功夫,掉出来一个小包裹。他捡起来一看,发现是一块粗糙的皮子,折成一个圈,上边系了个绳子。他心里顿时闪过一个念头,莫非这赏瓶是假的!否则怎么里面会有一块破布呢?他怀着忐忑的心,把那绳子解开,将那块布展开了,发现上边右侧画着一座大山,山顶有一个明镜般的湖泊,四周丛林密布,又用红笔标记着一条进入大山的道路和据点位置;左边写着一排排字,字形古拙,不知是哪国的文字。

崔仁贵心中一亮,知道这是一幅地图,虽然看不出是哪里,但知道这里面定有隐情,立刻通知了他的上头,阎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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