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阵法,名叫寂灭神魔阵。阵法由一千八百位诸神共同布下,用十二祖巫身躯为旗,以灵魂为杆,祭炼九九八十一载,化作十二根阵旗。
让厚土演化轮回,形成十八地狱,灵魂永堕轮回,肉体承受,十二元素折磨。每过一段时间,这个阵法,便会吸取周围的一缕生机,注入他的体内,让他永生永世,不得泯灭。
让“他”来救他。旁边,苍天巨猿化作一个小孩,泪眼朦胧,脸上尽是黯然。
“可是,我并没有见过,你们的王。我没有办法救他。”闫寻飞转过头,皱眉说道。不管生与死,有些事,是男人就得说清楚。
苍天巨猿化作的小孩,并没有在说话。痴痴的看着老人,仿佛在看着自己的亲人。
这一刻,闫寻飞似乎感到了,小孩的心中在滴血。也许,在遥远的曾经。那个枯老的身躯,也有无尽的活力。它曾带着这一只小猴子,遨游宇宙。
“叔,我来了。带来了你的希望。叔,你醒醒啊。能再看我一眼吗?”苍天巨猿对着冰山内的老人,大声吼道。声嘶力竭,好似杜鹃啼血。让人心碎,让人眼酸。
随着,苍天巨猿的呼喊,老人的双肩一颤,似乎感应到了。轻轻的,这枯老的身体,想要转过来。可,似乎双腿生出了根茎。将他紧紧的禁锢在那里,一动不动。
看着老人艰难的动作,闫寻飞的心,也被触动了。这该是多深的情,才会冥冥中得到感应,才能将灵魂从厚土演化的轮回中,挣脱而出。
老人的动作很慢、很慢。为了转过一点点身体,时间都像过了万年一般。闫寻飞的心揪起来,他怕。怕这王和他,没有半点关系,让着老人失望。
终于,老人转到了一半,斜对着闫寻飞他们。这时,老人的体内,突然浮出一阵金光。宏伟,正义,浩瀚无边。这就是闫寻飞的感受。
老人体内金光闪过。突然,以肉眼看不见的速度,再度转身。终于,正对着闫寻飞他们了。
“叔~~”看着饱受摧残的亲人,苍天巨猿伤心欲绝,痛苦的匍匐下来。
当闫寻飞看到,老人真正面目的时候。他的眼泪,也不住的留下来。
一张满是皱纹的脸,犹如老树的枯藤一般。鼻子处,早已是一片模糊,留下干涸的血迹,被人剜去。
原以为的,那双慈祥的眼睛,早已不见,留下空洞的窟窿。这时,不时还有一把黑色的镰刀,从老人身上割过。
那是灵魂之刃,是祖巫所化。时时刻刻,都在折磨着老人。
不知为什么!这时,闫寻飞好像感觉老人,活过来一样。虽然没有眼睛,老人好像正审视着自己。
“念,咱别哭。”老人嘴唇微动,一句话语传出。让人倍感温暖、慈爱。
原来苍天巨猿叫:念。
“叔,我没有哭。这是高兴。念,好久都没看见你了。好想你,想到自己都快化作了,真正的石头。”苍天巨猿-念,站起来,抹擦着眼泪,深情的看着老人。似乎有千言万语,可却说之无尽。
“是他,是他的气息。”那双看不见的双眼,移动道闫寻飞身上。他感到身上,似乎什么都没有藏住,尽皆露出。此刻老人哆嗦着双唇,颤抖的声音,从老人嘴里说出。
看到这,闫寻飞脸上,也露出会心的笑容。至少,没让他失望。
“是他的气息,可你,不是他!”老人突然说出,另外一句。笑容凝固在闫寻飞的脸上,刚以为老人不会失望。可这一句“可你不是他。包含着多少期待,多少等待啊。
“我本以为,我等到了天荒地老、海枯石烂。可是当我回首,却发现,天破了、地没了,海真的枯竭了、石头早就化作了虚无。
我以为,当天蕴界化作了虚无,我也不能,再见他一眼。”老人的话,带着惊喜、带着遗憾。这份惊喜来的太迟,迟到天地都变了颜色。
不是小鸟飞不过沧海,而是沧海的彼岸,没有了等待。
“也许你不知道,你的身上,有他的气息。他留下了缘的因。有朝一日,这份缘,将化作救命的果。在你即将死亡,谁都无法打破的时候。他会驾云而来,拯救你于水火。”
老人的话让人信服,产生不了,一丝怀疑。一个可以打破天地的存在。这话他满是自豪。
闫寻飞没有插嘴,他想静静的,听完这个故事。虽然,他很想知道“他”到底是谁?为什么,有那么大的能量。让他人怀揣着希望,等待了万万年。
“孩子,你能答应我一件事吗?”老人放下怀恋,期待的,对着闫寻飞说道。
看着老人,永远承受着,非神的折磨。就算一千件,闫寻飞也会答应。“嗯。”闫寻飞重重的点点头。这是属于男人间的承诺。
“孩子,告诉他。师傅死了,可是师傅说,他并不怪他。”老人的话,带着更多的嘶哑、颤抖。
两条血液,从他双眼窟窿中流出,万万年的今天,泪已流尽,只剩下血。
闫寻飞很难想象,一个绝世的强者。在消失的岁月中,他敬爱的师傅,莫名化作黄土。唯一的师弟,在这遥远的星辰,独自承受着永恒的折磨。
闫寻飞本以为,家族被血屠之后。他的泪早已流干,今日,为这老者、“王”哭的不冤。
“我答应你,更向你保证。有朝一日,可以打破苍穹之时,必救你于这冰山之外。”闫寻飞铿锵的说道,其声嘶哑,却饱含正能量。
老人轻轻的点了下头,关怀的说道:“孩子,如果可以,永远不要为我报仇。他们太强大。请尽快强大起来。也许有一朝,那个不可打破的,生命威胁出现,他也会出现。”
闫寻飞点头,微笑不语。只是他的承诺,就一定会完成的。不管生死,哪怕与诸神为敌。
“叔,我知道。这一次,你又将陷入,永恒的轮回的折磨。这一次,我将化作巨石守候着你,直到永远”。念在旁边深情的说道,其语不容置疑。
老人静静的看着念,脸上浮现枯藤般的微笑。
“念,将你腹内的祖巫传承,送给他吧!祝他快速成长起来。”老人又说道。
苍天巨猿并没有迟疑,对于老人,他是无条件的相信。念张嘴巴,飞出四道光芒。依稀可见,袖珍版的祖巫,藏在光芒在之内。
祖巫传承,在空中快速的飞行,想要逃脱。可念,死死的控制住他们。光芒四窜,想要逃脱。可惜被念生生的炼化,朝寻飞的体内灌去。
四个传承,加上厚土传承。化作晶莹的血管,在闫训飞体内慢慢的演化。这将是他的第二条神脉。
“念,帮他把眉心,血剑的戾气消去吧!他的心神受到了影响。”老人有吩咐道。
说着,念将手掌覆盖到,闫寻飞的额头上。一股吸扯之力传出。之间,念的手上金光闪闪。一丝丝红色气流,突然出现在其中,显得碍眼。
“轰!”闫寻飞感到头脑晕眩。可却感到整个人,都焕然一新,获得了新生一般。
此刻,念的脸上布满了汗水。手上金光早已消失,化作一团血光。在血光中,闫寻飞似乎感到了,自己的挣扎,残忍,迷失。
“谢谢。”闫寻飞认真的看着念。真心的感谢道。
“送他走吧!”老人不知何时,转过身。
“嗷嗷嗷~~~”苍天巨猿化作本体,
“砰”闫寻飞原以为,念会将他拿在手中,送他回去。可没想到,迎接他的是,一只金光闪闪的拳头。
“难道,我命休矣。”闫寻飞心中,悲哀的想到。可是过了半晌,周围风声呼啸。他却依然,没有受到伤害。
睁开眼,一切场景,都在快速的变换。自己在空中翻滚。
模糊间,看见念巨大的身体,正首位相抱。化作一块巨大的石头,守护在老人的身旁。闫寻飞的眼中,闪烁着感动。生死相伴,不离不弃。为你遮风避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