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女,今天白楼楼主将会来与您契约。百度搜索(飨)$(cun)$(小)$(说)$(網)XiangcunXiaoshuo.com”兰兰轻快地说道。通过短暂的相处,她和幽幽已经摸清了这个自小流浪在外的圣女的性情,呃,当然,在她们眼中没有在白楼长大的圣女都是流浪的,无论是尊贵的公主还是卑微的乞儿。紫渊的教养和风姿绝对没的说的,而且对她们两人完全没有主子对下人的颐指气使,很容易亲近也很好说话,可唯一头疼的就是这倔的像头驴一般的性格,真不知道是随她爹还是她娘。
白楼的楼主,紫渊懒懒的睨了一眼兰兰,没好气地回了一句,“和我有什么关系?”
站在一旁剥荔枝的幽幽笑出了声,玉手一颤,已经剥好了的晶莹剔透的荔枝果肉“咕噜”一声就要滚下桌子,紫渊还没来得及叹息,只觉得眼前人影一花,站得更远的兰兰竟然身手如此高妙,侧身,下腰,出手,收回,一气呵成,素白的绸缎裹着纤细的腰肢,恍若回风舞雪之姿。
紫渊不禁看呆了,却见兰兰面色不改,呈递上来的果肉,一时忘了伸手去接。“兰兰你真美啊。”近乎呓语的声音,而兰兰幽幽的听力由于长年习武自是好过常人数倍,听到这句真心的赞叹,饶是像她们这般冷血的杀手也不禁抿了抿嘴角。
兰兰咬了咬嘴唇,敛了眼角的笑意,看着紫渊,“圣女,一旦楼主的身份确立了,您就必须得同他契约,他生你生,他死你死。”这一点紫渊早已知晓,不过亲耳听到旁人这样不带感情地说出来,心里又是感到一番震撼,那可是活生生的命啊,怎么能因为素不相识的一个人,就那么轻易地把命搭上去了。
要是兰兰和幽幽知道紫渊此刻的想法,肯定会撇撇嘴,觉得这是圣女自小流浪在外的结果,身为白楼中人,为白楼献身是无上光荣的,何况是以圣女或楼主这样尊贵的身份。
紫渊盯着兰兰,幽幽和兰兰都被她这目光给吓了一跳,这是…像野兽一般的垂涎的眼神?难道圣女看上了兰兰,一想到这个可能性,幽幽不由得开始了各种脑洞大开,正想着她俩那什么什么呢,却看到兰兰满脸通红地样子,呃,刚刚圣女是问了什么吗,兰兰怎么一副害羞的模样。
可真是冤枉紫渊了,她问的是,作为圣女是不是就得嫁给楼主。因为白楼历史记载中有很多任圣女就是嫁给了那任的楼主,这样自然会让两人配合更默契,平常疗伤修炼什么的也更方便。
虽然兰兰幽幽从小在残酷磨砺和训练下长大的,可是充其量也不过是一个十八九岁的姑娘,被问及那种事还真有点,羞得说不出口。
幽幽掩着嘴,口齿不清地说,“圣女,要是这个楼主长得好看你就嫁给他呗,趁着还没契约。如果入不了你的眼,不嫁也不会怎么样的。”兰兰轻拍了她一下,“就知道胡闹。”
想要入她紫渊的眼,这天下除了那个让她甘愿低下尊贵的头的桑恪,还能有谁啊?而桑恪,他又怎么会来到她身边呢。
午休刚醒,紫渊侧卧在美人榻上,入秋的山里虽然凉爽,晌午还是很燥热的。兰兰幽幽立于榻后打着扇子,见紫渊醒来,兰兰忙起身服侍紫渊梳妆打扮,幽幽则下去盛了一碗冰凉舒爽的冰镇酸梅汤。
大半个时辰后,主仆三人坐在尚贤阁的偏殿里,各自做各自的事。这也是紫渊的与众不同之处,她知道身边的这些人都不是寻常丫头,也不跟她们多计较什么,吩咐她们在她跟前不必拘礼,自己该干嘛干嘛,也不必把她是主人挂在心上。
看着紫渊一如寻常的慵懒,幽幽不禁暗自叹了口气,圣女真的想通了么?她知道自己身上的责任有多重吗?她这个样子,让人隐隐有些不安啊。
说紫渊不慌乱是假的,要和一个素昧平生的人那么和谐默契地相处至死,她真的难以想象除了桑恪,还能忍受谁陪她这么久。
在做人的路上,一路艰难,长的是磨难,短的才是,人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