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脑袋往下垂，闭上眼打算睡觉。
可几乎就在她闭眼的那一瞬间，脑中闪过刺痛。
那种疼痛难以言喻，不是在皮肤表面，而是脑海深处，摸不到，碰不到。
却是锐利得如同针扎。
西楼立刻坐了起来，猛地叫了一声。
眼泪也滚落出来。
慕九笙站在下面，瞪大眼睛问她。
“嫂子，怎么了。”
西楼动了动嘴唇，看着落在手背上的眼泪，
抬手擦干，用沙哑的声音回：“我没事。”
那疼痛只是一瞬间的，转瞬就没了。
她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又怕看到不信任的眼神，于是什么也没说。
慕九笙愣了片刻，突然激动起来。
“草，这个女人真的把那个程序装在里面了。.”
她爬到了**上，揪住了慕十离的手臂。
按了一下按钮，投射出一个全是英文的页面。
西楼看不明白，但认出了d和两个单词。
“sh-！”
慕九笙骂了一句，西楼看懂了，是弹出了密码错误的对话框。
她看懂了这点，却不明白她那突然换上的一脸凶神恶煞。
“怎……么了。”
脑子有点懵，声音也是沙哑的。
慕九笙看了她一眼，特别心疼。
女人身体本来就不舒服，偏偏还要受一番刺激，这会儿还要受折磨。
换了密码验证方式，她不能刷脸、刷指纹登陆终端控制系统，连密码也给她换了。
气得直接用牙咬。
结果自然还是不行。
她松开嘴，舔了舔唇，又磨了磨牙，慢吞吞的跟西楼解释……这是什么情况。
“这算是一个脑电波干扰器，它可以不伤害你的身体直接干扰你的中枢神经，传达疼痛的指令。”是目前最先进的审讯工具。
后面那半句慕九笙没说，实在是不想说给西楼听。
她以为她会骂，会闹，结果她只是浅浅的勾了勾唇。
“意思就是我不听话的时候，就会疼？”
“好吧。”
她爬起来穿衣服和裤子，下**时，对还跪在**上的慕九笙笑道：“我记住了一个人生哲理，一定要远离聪明人。”
聪明人的世界……太可怕了。
她换了合适的衣服，又洗了脸，换了合适的妆容，还拿起了原本丢又踩的手机给齐潇回短信。
她收拾东西准备出门，慕九笙没有跟上，在西楼的衣柜里选了一套黑色运动衣带上口罩和帽子之后，才推门走出来。
西楼跟齐潇在校门口碰头。
他还是穿得很随意。
惹眼的黄色连帽衫，灰色长裤，鼻梁上架了副黑框眼镜，五官的英俊帅气被压下去不少，但是……更像是大学生了。
他在很远的地方就开始对西楼挥手，笑脸很灿烂。
“快来。”
西楼步子本来很慢，走了几步，觉得就这么晾着别人的热情实在是不好意思，加快脚步跑了过去。
“等很久了？”
她声音很自然，不是做作，是因为齐潇的笑容让她觉得自然。
听说，人类的恐惧大部分来自未知，了解之后，她反而不害怕了。
说想要她拿到齐潇最重要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