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青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会在无意间遇到师傅的同门师兄弟鲲鹏,又在危难中救了他,又听他说了那么多的往事,那些师傅不会告诉他的事情。
鲲鹏示意大家坐下,说道,正如我前面所说,当年侯府大战在即,师傅又关心天下大势,便叫我们师兄弟三个下山,我依稀记得师傅说过的,同心同德,做好事,下山后,我们师兄弟三个人又分别去了不同的地方,我与尹框师弟,风谷子师弟都喜欢浪迹江湖,便觉得去各自在江湖行走,做自己应该做的事情,帮助别人,以完成师傅的嘱托。
这些年,我们师兄弟几人很少相聚,但每每思念想起师傅的教诲,依稀觉得好像发生在眼前。
鲲玲一旁道,原来师傅早就认识尹框大侠,却不告诉我,又转而一笑道,爹爹,尹框大侠我是知道的,他现在必是很好的,哪位风谷子师叔现在如何了?
鲲鹏猛的一拍桌子,吓得鲲玲猛一跳,以为是师傅怪他说错话了,眼中含有泪水,差点就哭了出来,鲲鹏道,玲儿,多亏了你,我怎么会忘记了这么大的事情。
一看爹爹如此说,鲲玲刚才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鲲鹏对众人道,如今,南安王司马本既然会派人来杀我,那么他们一定会去找我两位师弟的麻烦?
方青一听道,口中不禁脱口而出,道,师傅,师傅...
众人见他如此,都不知发生何事,华风拍了拍他的肩膀道,青弟,青弟……
方青才会过神来,连忙跪倒对着鲲鹏,说道,弟子参见师伯。
鲲鹏带着沙哑的声音道,你是说,你是尹师弟的弟子。
方青是尹框的弟子的事情,他谁也没有告诉,就连华风也不知道。
方青也泪流满面道,师伯,我是修月派弟子,方才未来得及说明还望师伯,师妹,华发个原谅。
华风之前看方青的那把扇子便知道方青绝不是简单之人,后有在梦中看到的一切,使他更加的相信他与方青之间一定是有种联系,一种撤不断的联系,此刻,听他说是修月派大弟子也是兴喜过望,便道,青弟,说那里话,我高兴还来不及了,怎会去怪你了。
鲲鹏大喜,道,想不到尹师弟的弟子也是这般的有侠义心肠,难得难得,来,来,对着鲲玲说道,快来见过师兄。
鲲玲道,师兄好,方青连忙道,师妹无需客气,都是一家人。
一阵问候以后,方青急问道,师伯,刚才你所说,我师傅真在危险?
鲲鹏叹了一口气道,是啊,以我对司马本的了解,他一定不会善罢甘休的,不达目的,今日他能派人来刺我,便也会派人去刺杀尹师弟,风师弟,不过,想要刺杀尹师弟,风师弟不会那么容易,一来,尹师弟在武林中地位极高,司马本不会轻易动他,再说,想要金进的修月派也不是难事,师侄你说了?
虽然鲲鹏说的有理,但是,方青的心中还是一种莫名其妙的担心,不知为何。又听鲲鹏接着道,凤师弟的行踪也是居无定所,想要找到他也不是那么容易的,师侄尽管放心,不过,我们也要做点事情。
方青道,师伯,该如何做?
鲲鹏道,首先,此刻,他们在明处,我们在暗处,所以,一切要以小心为上,我的意思是,我们也分开行动,方师侄便一个人去修月派报告你师傅情况,你一路一定要小心,我给你师傅写一份信吧,你拿着,交给他便是。
方青以为如此甚好,又说道,不瞒师伯,此次师傅配我下山,是为了调查一件事情,数月前,有江湖传言,有修月派的剑法中藏有当年侯府大战时期众人争夺未果的藏宝图,又说我修月派的剑法已经外泄,师傅让我来调查此事,无奈,到现在为止,还是没有丝毫的结果。
鲲鹏道,你说的事情我也有耳闻,这些都是司马本的诡计,一方面继续使出十六年的那般说辞,以继续促使那些心怀不正之人,另一方面,是为了修月派内自乱,师侄放心,这些都是谣言而已,不必太过在意。
方青听鲲鹏如此分析,感觉甚是有理,便不再多说什么,华风道,前辈的意思是,我们三个同去找风大侠吗?
鲲鹏道,若华公子可以帮忙的话,当然是最好了,若公子有事,便我们父女同去。
华风道,前辈如此说就见外了,我们虽然认识不久,但我与青弟也结拜兄弟,青弟既是你的师侄,有什么事情,我自然也是一定要去的,为朋友兄弟做事,何谈帮忙?
方青紧紧握住华风的手道,大哥,多谢。华风对鲲鹏道,前辈,不去我们便立刻出发吧,早一点便多一点神算。
鲲鹏又对方青嘱咐几句道,你此去,一个人路上一定小心,如今有司马本的人随时在暗处,小心为上。
方青看看对面的马儿,马儿一阵吃喝之后,都已体力恢复,便告别鲲鹏父女与华风,骑着哪儿,向着修月派的方向走去。
看着一路上充满活力的风景,方青怎么也高兴不起来,来时,自己一个人心中多多少少对于师傅是那种在心里是不舍的心情,而现在在他的心中更多的是担心,忐忑,师傅的安危始终是他的牵挂,恨不得脚下长翅膀,立马就到修月派脚下,见到师傅,看到他安然无恙。
尹框站在大厅旁,一边看众弟子学武,时而感叹,时而伤心,吩咐弟子拿起笔墨来,写道;
江湖纷扰多少事,
英雄儿女共惆怅。
为爱为梦闯天涯?
酸甜苦辣尽自知。
何须自叹琐事扰,
人生从来多寂寞。
武侠世界博大深。
指剑伊人同隐退。
写完自己默默的读了一边,心想,世人都说,功成名就以后与相爱之人同隐居,可是,何其容易?
想着想着渐渐的走出窗外,看着湖中的鱼儿在水中自由的游动,水面波动不已,江湖何尝不是如此?人心又何尝不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