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视着眼前的黑姑娘，穆凡轻声道：“胧月姑娘，想不到在这里遇见你。”
听到这熟悉的声音，黑姑娘的目光在穆凡身上上下移动，惊呼道：“你是哄骗小雅那家伙？你没死？”
穆凡轻笑一声，“呵呵，侥幸捡回一条命。”
“果然”姬胧月像是想明白了什么，“这么说，我族的毁灭是你造成的？”
“算是吧。”穆凡想了想，并不否认。
“你这混蛋，要不是你，我怎会落得如此下场。”姬胧月咬牙切齿，秀拳捶在穆凡身上，捶着捶着，嚎啕大哭。
穆凡不闪不避，虽然不知道石灵爆炸之后发生了什么，但对方显然过得不太好。
见姬胧月哭的差不多了，穆凡开口询问：“胧月姑娘，我看你修为好像退到了通灵境？究竟发生了什么，能和我说说么？”
本来已经平静许多的姬胧月听闻此话，身体猛颤。狠狠瞪了穆凡一眼，向树林深处跑去。
见穆凡没有半点阻拦的意思，无常不解的道：“小凡子你怎么不追啊？”
穆凡扫了一眼地上的尸体，叹息道：“眼下麻烦缠身，带上她不一定就是好事。”
“没看出来，你还是个多情种啊。”无常小眼斜视，一副很懂的模样。
穆凡正色道：“少胡说八道，这事和你也有关。”
“有什么关系？本神才不会乱搞那些男女关系。”无常一本正经。
穆凡道：“忘了你从哪里蹦出来的？”
无常想了想，恍然大悟，“怪不得有些眼熟。”
“你眼熟个屁，枉费别人给你献祭那么多鲜血。”穆凡哼笑。
……
三天后，穆凡来到一座小城。
就像无常说的，他准备探听些消息，不然太过被动。
此地已经靠近极北，天空飘着小雪，眼前的雪和城银装素裹。
将无常揣在怀中，穆凡在雪和城中缓缓转悠，并未发现任何通缉自己的告示。
“听说了么？不知哪里钻出大堆绝迹的古神，强悍的没边。”
“切，听说，老子还亲眼看见呢，一只比山岳还高大的巨猿，堵在齐家大门外乱砸，若非靠着祖上的阵法，估计齐家就完蛋了。”
“说的这么吓人，圣族不是自诩人皇大陆的首领么？这事他们不管管？”
“也要管得了啊，你是没见过古神的凶猛，好多久不出世的老怪物都现身了，想要谋夺稀世血精，结果弄得灰头土脸，据说还有好几个差点挂了。”
“这么厉害？那岂不是天下大乱，我们这些散修可怎么办啊？”
“不用怕，那些古神好像对我们这些小修士没兴趣，专门和那些大势力对着干，而且怎么说呢，像是有组织有纪律的行动，对，就是很有组织性。”
“……”
坐在酒肆内，听着众人七嘴八舌的讨论，穆凡心里稍微有了点底。
起身离开，继续在城内转悠，瞥到一间富丽堂皇的阁楼外人山人海，好奇观望。
只见一个女子身上带着镣铐，面如死灰，被几个大汉押解着进入阁楼内。
穆凡微微皱眉，看向站在阁楼外笑容满面的中年妇女，默不作声。
“秦鸨母，这是你们‘鱼水天堂’新的宣传手段么？挺有意思。”一头戴羽冠的青年调笑说到。
中年妇女眼角轻微挑动，笑道：“陆公子真会说笑。”
“不管是不是宣传手段，这丫头勾起本公子的兴趣了，哈哈。”羽冠青年双眼放光。
“那三日后便恭迎陆公子大驾了。”秦鸨母突然变得娇声细语。
仿佛一股柔风吹过心头，在场不少人眼神迷离，神思恍惚。
穆凡打了个激灵，转身离去。
在雪和城中左转右转，凭借特殊记号，穆凡找到兰亭在此地的据点。
“不怕被他们抓起来？”无常小声提醒。
“有风险，不过值得搏一搏。”穆凡犹豫片刻，进入兰亭据点。
与武盛城的据点布置完全相同，很安静，帘子后坐着一人。
“通过封疆古楼四层，来取灵晶奖励。”穆凡将代表他身份的铁钩抛出。
帘后之人抬起头打量穆凡，接着又盯住铁钩辨识许久，起身离开。
隔了大约一炷香时间，那人回到此地，将一枚金色鱼钩和一颗储物石放到身前桌上，“一万一千一百方灵晶，另外，已经帮你升级为金钩了。”
穆凡拿起金钩看了看，并未收取储物石，接着道：“我想买个消息。”
“说”帘后之人瞥了一眼桌上的储物石。
“有关穆凡的。”穆凡单刀直入。
领取灵晶不过是顺带，购买自己的消息才是他真正想做的。
“哦？”帘后之人再次仔细的端详穆凡，意味深长。
“我想买断有关穆凡的所有消息。”穆凡有些紧张，不知道能不能行。
“等等”
帘后之人再次离开，这次隔了有接近半个时辰才回来，“万方灵晶，所有关于穆凡的消息将不会对外出售，也不会再有人调查。”
“兰亭果然对我了如指掌。”穆凡暗自忖度，接着沉声道：“行，我买下了。”
走出兰亭据点，穆凡如释重负。
以他对兰亭的了解，或许并不需要太久，对方就能弄到他的消息。
所以，他冒着被抓的风险打探兰亭态度，所幸结果是好的。
“那帮孙子，真他娘够黑的。”无常将装着一千一百方灵晶的储物石抱在怀中，心痛不已。
“你是得了便宜还卖乖。”趁无常不注意，穆凡一把将储物石抢过，“刚好收取万方灵晶，摆明算计好的。居然对我不感兴趣？”
“你又不是奇珍异宝，对你感兴趣干嘛？”无常愣了愣，突然感觉哪里不对，嚷嚷道：“别打岔，灵晶交出来，你这土匪。”
“我土匪还是你土匪啊，哈哈。”穆凡展颜一笑，不管这神秘组织有没有阴谋，至少后背的芒刺拔除了一颗。
在雪和城中找了间客栈住下。
三日后，穆凡向‘鱼水天堂’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