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啦——”
身上的女士衬衫应声而破,露出里面黑色的肩带,大腿被人强行打开。
叶清扬抗拒着,因为力度过大,暴露在空气中的肌肤都被架子划开了口子,全身都是血液。突然下腹如锥子般疼痛,伴随的还有滚烫的液体流出。
就在她快要因为痛觉昏过去时,一道熟悉的身影出现在她模糊的视线里,瞬间耳膜都是枪声,还有蒋明玉无比惊恐的尖叫。
她鼻尖一酸,一直提决的泪水终于还是滚落出眼眶,她苦涩开口,痛到连呼吸都小心翼翼,“老大……”
沈君灏脱下身上的薄款外套披在叶清扬身上,把人搂在怀里横抱起来。
男人剑眉星目,轮廓颇深的五官显得格外立体,一双眼透着欧洲血统的淡淡蓝色,如海水一样,根本不敢直视。
修身的白衬衫紧裹着他身上的肌肉,腹部的纹理线条甚至还清晰的出现在衣服痕上。
银灰色的西装裤把他的腿显得分外笔挺,堪比男模。
“真是不乖。”
他略显心疼的用下巴抵住了女人的额头。
有力的臂膀紧紧抱着怀里的女人,却在手臂碰到那温热大量的液体后,原本波澜不惊的眼瞬间瞪大。
“快!先把叶子送去医院!”
他急促喊了一声,立即有人接手把叶清扬抱上了车,送去附近最近的医院。
手上的重量腾然一空,没有物体遮挡的左手,满满都是鲜红的血液。想起刚刚看到叶清扬捂着肚子的情景,心里也了然几分。
“你们这些混蛋知道我是谁吗!快点放开我啊!”
蒋明玉尖叫着,此刻她双手被人束缚在背后,左右两个肩膀都被人摁住。
她派来的人,不管是流浪汉还是黑道,统统被枪杀了,场面血腥味一秒比一秒重!她腿肚子都在发软,生怕这些恐怖的人会突然也枪杀她!
沈君灏居高临下看着她,薄唇轻启,“正是因为知道你是谁,所以才留你活口到现在。要是叶子出事了,那你也别打算活着离开这里。”
蒋家独生女?
他嗤笑一声!商人还不足以跟他抗衡。
“你他妈到底是谁!你坏我的事做什么!我可是出来钱清场子的,你们这样搞事不怕……”
“呵。”
男人冷呵,直接打断了对方说的话,“这个女人太聒噪了,你们先拔掉她舍头让她安静一辈子。”
蒋明玉闻言,差点没哭死过去!
“等一下!”
魏梓然从越野车上下来,脸色苍白到病态,他本来就身体不行,为了开车进酒庄还特地开了越野的。
他看了一下四周血腥的场面,一个大男人都不忍的撇开了视线,又看了看蒋明玉,他快步上去,“喂喂喂喂!沈庄主,你这是几个意思?”
沈君灏——名副其实军二代,圈子里的人都知道,在黑道里此人有个杀手组织。流转于军政白道黑道两者之间,让不少人闻风丧胆。
说起来,沈魏两家老一辈子还是世交,都是军队里的种。
要不是魏梓然体弱多病,十六周岁的时候早就跟着沈君灏一起进部队了。
沈君灏看着已经好几年都没看过的人,面前那个小少年如今已经蜕变成……斯文败类了,看着倒是挺那么人模狗样。
“什么几个意思?这女人,你马子?”
早几年前魏梓然还会叫他君灏哥哥,现在倒是直接叫“沈庄主”?他冷着眸子,并没有因为是旧识就依了对方。
魏梓然直接大方承认,“是!她就是我女人!放了她,不然我们抱着一块死!”
说着,他掏出手机给几十个被枪杀的死者都拍了照片,只要沈君灏不退让,他立即把这些照片散发在网上,到时候来个一锅端,全蹲牢子吃牢饭。
男人如海水般会引起漩涡的淡蓝色瞳孔逐渐放大,眼睛危险的半眯着,“你想我就这么放过这个女人?”
蒋明玉伤害了他最在乎最看重的一个手下,甚至可能……
让他彻彻底底放过蒋明玉,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要划脸还是要挑手筋啊?来来来,冲我来?我来替她抵成不成!”
“啧……”
沈君灏摇摇头,眼里闪过浓郁的厌恶,他做了个手势,手下的人就把蒋明玉带了下去,“魏梓然,你喜欢婊的样子,真让我觉得恶心。”
可能这些事情在女人眼里看来,就是惊天地泣鬼神的举动,可是在沈君灏面前,这当真是男人的耻辱。
魏梓然抬手就给了一巴掌,直接拍在了沈君灏的头上,脸上还冒着虚汗,“哦,原来你看得到啊!我以为你看不到的呢!明知道我喜欢蒋明玉还这样对她,就因为段熠尘的女人?据我所知,你根本就不认识段熠尘吧!还是说,你沈庄主心大,对所有的属下都这么紧张?”
柠暖酒庄以前是葡萄园子,后来沈君灏进部队后园子就被荒废了,再后来沈君灏不知道怎么的突然想起了这个地方。
就找人改成了酒庄,这几年更是装修的跟一个大宫殿一样,酒庄大到不可思议,也豪华到让不少上流社会的慕名而来。
久而久之,这里就变成很多有钱人喜欢来消费的地方。
只是很多人并不知道,这个庄主正是黑白通吃的沈君灏。
他看着魏梓然随时一副要猝死过去的虚弱样子,一脸不爽,“被女人打的还不够惨,特意来我这接着讨打?蒋明玉我暂时不会怎么样,你最好祈祷叶子没事,要不然段熠尘亲自出面了也不好使。”
想起刚刚叶清扬惨白的脸色,胸腔的冷意就从来没有回温过。
他懒得再搭理魏梓然,直接背对着,朝反方向走去,冷笑了几声,“蒋明玉这种女人估计也就你才瞅得上,你不仅身体比以前越来越差劲,眼神也是越来越不好使了。”
魏梓然没折,只好把这边的情况告诉给了段熠尘,中间省略了叶清扬为什么会来酒庄的原因。
段熠尘赶到医院后,叶清扬刚从手术室出来,医生说着公式化的语言,“我们已经尽力了,孩子还是没有保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