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廊上又是一片寂静,谢怀冬的女儿也趴在他的肩膀上进入了梦乡。时针过了九点的时候,谢乐乐的母亲也回来了,下午的时候总理府的人下了最后的通牒让她立即把所有的东西都搬出去,她没有办法,放弃了最后的挣扎,灰头土脸地回去将被丢在门外的行李打包带了回来。
可一进家门就感受到了压抑的气氛,她这才知道出了事。
谢乐乐远离人群蹲在走廊的尽头,一脸的担惊受怕,三嫂原来还以为是自己女儿出了什么事,后来一问才知道原来是谢乐怡,她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拍了拍谢乐乐地肩膀小声道:“你吓死妈妈了,还以为你又出了什么事。姐姐不要紧地,你不用这么担心。”
有些人就是这样,到了危难之中,想到的永远只是自己。三嫂就是这样的人,她日子过得如意的时候可以跟你好,可以跟你称兄道弟,可只要碰到了危险、困难,她马上就会把你甩开。
谢乐乐诧异地看着母亲,嘴巴微微发抖,好像想说些什么,终究什么都没有说。
门再次被打开的时候,史密斯医生已经疲惫不堪,但他还是勉强地牵出一丝微笑道:“孩子保住了,大人和小孩都平安。”
大家都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李玉芬的胸口一松,顿时瘫倒在地上,嘴里还在念叨着感谢“老天”。谢怀冬的妻子赶紧去扶婆婆,却发现她的身子沉得很,怎么都拖不起来。
谢乐乐颤颤抖抖地站了起来,眼里也噙着泪水,她似笑非笑地握着母亲的手说:“太好了,太好了。姐姐终于没事了。”
三嫂有些莫名其妙地看着她,她和谢乐怡感情好她知道,但什么时候她对这个姐姐这么体贴、用情了。
这时候,史密斯医生的一句话点明了她的疑惑。
史密斯医生转过身严肃对谢乐乐说:“以后你要小心点,要是下次再把她推摔跤了,孩子就有可能保不住了。”
众人的目光瞬间全都集中在谢乐乐身上。
谢乐乐只觉得这些目光像一把把利剑割在她身上,她恨不得脚下马上陷下一个大洞将她埋起来。
“是你!”水兰第一个反应过来,冲上前,指着她叫道:”你做了坏事就一声不吭地站在那,刚刚夫人问起是怎么回事的时候,你怎么不说?”
“我我吓到了。”谢乐乐变得语无伦次起来:“我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我没有推她,是她自己自己摔的。”
“你胡说,地面上什么都没有,她怎么就突然就摔倒了。”水兰倒是思路清晰。
“我我”谢乐乐一时被她说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她刚刚只顾着害怕,忘记了给自己编一个圆滑的谎言。
三嫂见到自己的女儿受欺负了,马上火冒三丈起来,她上前就给了水兰一巴掌,大吼道:“我女儿说不是她就不是她,你一个小小的丫鬟怎么敢跑到主子头上叫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