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乐怡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将他掰了过来,谢怀秋因为受了伤,力气不是很大,很快就只能气喘吁吁地和谢乐怡面对面。
谢乐怡深吸了一口气,压制住心里的悲伤说:“三哥,我们没有时间了。我只你很苦,但现在你必须集中精力听我的话。”
谢怀秋听了她的话也终于冷静了下来,第一次开口说:“好的。”他很久没有说话了,声音嘶哑得得难以辨认。这些日子,为了让自己不在重刑下开口,每次他都咬紧了牙关,愣是一个字都没哼,连狱卒都以为他是哑巴了。
谢乐怡高兴地抓着他的手,一双如星辰般的眼睛看着他说:“三哥,你必须诚实地告诉我,三叔到底是不是你杀的。”
谢怀秋拼命地摇头,情绪激动地说:“不是我,不是我。”
谢乐怡连忙拍着他的背安抚道:“好的,好的,我知道了。你不要慌。我们一家人都相信你。”
谢怀秋不敢置信地看着谢乐怡,愣了一下,说:“父亲呢?”
谢乐怡坚定地点点:“他也一样,原本他想过来的。但我怕他年纪大,受不了刺激。”
两行眼泪从眼眶里落了下来,谢怀秋低着头哽咽道:“都是我的错,我该听他的话,不敢那么任性,不敢去妄想自己得不到的东西。”
谢乐怡以为他还在为擅自辞职的事而自责,安慰道:“三哥,你也不要太伤心了。现在我们一家人在一起,不管怎么都会想办法把你救出来的。你现在要做的就是赶紧告诉我你是怎么进来的?陈辉为什么会找到你?”
谢怀秋擦了把眼泪,想了一下才说:“那还是几十天前,我辞职后,家都没有回,直接就去了火车站。我原本是打算南下江沪搭船出国的。可刚上火车包厢,就有一班人把我打晕了。我也不知道是怎么下的车,也不知道是谁绑架了我。当我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躺在一张床上了,从此以后再也没有能出过那间房间,直到三叔遇刺,忽然有官兵冲了进来,说是我杀了三叔就把我绑了起来。那时,我才知道原来我住的地方是城郊的一间小旅馆,我一直没有离开京城。”
谢乐怡听得胆战心惊:“你在那里住了那么久,绑架你的人有没有对你做什么?”
谢怀秋摇了摇头:“没有,他们只是把我的衣物和行李都搜走了。而且24小时监督,有一天半夜,我计划逃走,推开门缝,发现门口站了好几个人。”
“他们的样子你看清楚了没有?”
“他们出现的时候都带着面具,看不见面貌,只是身材都比较高大魁梧,说话的口音听起来也不像是本地人,他们还会说一种奇怪的话,我听不太懂,好像是外语。我记得有一个词叫’呼喇’,他们经常说起……”
“部长,好了吗?”
上面的人开始催起来。
谢怀秋听到那人的声音不由地身子一抖,明显这人应该打过他,谢乐怡恨得牙痒痒,她辨认出那是监狱长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