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乐怡听到父亲这么说,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辩解。的确,段嘉沭自从去了靖河就一直没有任何的音讯。她每日都会写一封信给他,而那些信也犹如石沉大海般。
但她相信段嘉沭,段嘉沭绝对不会做出这种事。
她紧紧地握着父亲的胳膊说:“爸爸,段嘉沭不是那种人,你知道的。”
谢清培看着女儿坚定的小脸,深深地叹了口气:“不是我不想相信他,只是乾军也牵扯此事,他又不管不顾。孩子,这世间的事变化的太快,谁又值得永远相信呢?”
谢清培也算是经过大风大浪的人了,但这几日翻天覆地的变化也让他寒了心,那些曾经看起来忠诚无比的人眨眼间就倒了边,成为了他的敌人。
谢乐怡怎么不懂父亲的痛,人到晚年,亲人离世,下属背叛,都是难以承受的。她温柔地看着父亲,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忽然,她想起一件重要的事。
她从内衣口袋掏出那个栓着皮绳的银坠子:“父亲,您看看这个。这是我在家里的小树林发现的,有可能是凶手的留下的东西。”
谢清培这才回过神来,他接过坠子仔细打量起来,那是一把小剑,雕刻精细,并不是常见样式。
谢乐怡说:“我不知道这是不是三哥的东西?”
“不是。”谢清培一口就回道:“这看起来像是少数民族东西。我记得蒙山往北有些尚武的民族,会在男孩出生的时候打一把银质的小剑寓意这孩子英勇无比。这个看起来就像是那种东西。你怎么找到的?”
谢乐怡道:“三叔死的第二天我想去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线索,于是就走到小树林,在那里发现了凶手的脚印,但奇怪的是,那脚印突然就消失了,我猜想凶手可能是顺着树枝逃走的,结果就在树枝上发现了这个。”
谢清培握着银坠沉思了一会,忽然眼睛一亮,用洪亮的声音说道:“凶手不是怀秋,凶手不是怀秋。”
谢乐怡心中一喜:“真的吗?”
谢清培没有回答,他抓着谢乐怡就往外走:“我们赶紧回去,或许还能救你三哥。”
邓铭之不在家,谢乐怡和邓太太匆匆道别后就跟着父亲回了谢府。
刚进客厅,就看到二叔和她两个哥哥坐在沙发上正在商量着什么。
还是二哥先发现了她,激动地叫了声:“小妹。”
一年多未见,上次相聚还是谢乐怡的婚礼上,而如今再见却是这种场景。大哥、二哥走过来,拥住她,轻轻地说:“乐怡,这段时间辛苦你了。”
谢乐怡只觉得鼻子一酸,眼泪就快掉下来。这么一句话,好似要把这些日子的担忧和委屈都勾了出来,她猛吸了一口气才使自己镇静下来。
这感人的情景还没有持续多久,就被现实的问题打破。
谢清培把那坠子拿出来给大家看,他做了详细的分析后看着谢清采说:“我觉得凶手不是怀秋,你们怎么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