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急冲上到二楼,见韵雯已经瘫在地上,而宋迎春手中执着木棍,棍上有血迹,白露手中正拿着石头打算砸下韵雯,判断其速度应该不及一两秒了便砸到,如此厚重的石头,便是杀人所用,没顾及太多,急跑几步后,立即借力一个跳冲。
落地趴在了韵雯身上,而那石头毫不留情的砸在我的背上,感觉要将我背脊砸穿,并且这般使力都让我差点一口气喘不上来,肺部受到极大冲击,缓不劲儿了来,隔了好几秒功能才恢复过来。
宋白露先是一愣,随即怒目圆睁的说道:“周博,我正要去找你,你想杀我妹妹,我都知道了,我不能留你活口,你们这对狗男女都去死吧!”
“去死,去死!”迎春也大喊着。
只见宋白露非但没有收手,反而再次拿起石头朝我头砸来,好歹肺功能恢复了,我咳了咳,但听到劲风,已经预判到白露正斜下抡动胳膊,打算砸我的后脑,我不能避开,否则身下的韵雯便该被砸死了。
于是乎,我用自己的右手匆忙挡住,砰的一下,整个手腕骨都感觉被砸碎,酸麻无比,疼痛无比,这家伙当真没轻没重的,可惜她神经错乱,便也没了分寸,故此砸我之时,也已经暴露了自己的缺漏,就是离我太近,没有预判臂展的距离。
我趁着下一轮攻击未至,用左手一拽她的裤脚,猛地一拉,顿时她倒地摔下,扶着挠着痛苦**,迎春的棍棒又冲我袭来,然而冲一个习武者使用兵器,是最愚蠢的行为。
棍棒的声响和它的行动轨迹,我自小上村里散打班的时候就已经听的过于熟悉了,以至于仅仅听到划动一下就知道它能封哪路,最终走向,以及它的力道劲道如何,甚至于速度都能够稍稍有种潜意识的判断。
啪!
我仅仅用左手三根手指就已经能够稳稳的接住袭来之棍棒,我抬起头,冲着迎春说道:“都让你们待在水里,怎么一眼不见,就开始阳奉阴违?看来不来点惩罚,来几个杀威棒,你们就不知道怎么做人。”
那迎春使劲的拽木棍,但是怎么也动不了,毕竟在我手里捏着呢,她就算使上十层的功力都不足够。
天不过刚刚微黑,还没有夜晚,我下去前特地吩咐不可上岸,那白露和迎春也都答应的好好的,转眼之间,见我不在,立刻就上岸,以至于心性发狂,开始胡乱作为,使得事态严重化,我不该她们受了毒瘴影响,精神粗乱,胡乱作为。
但怪她们自主主张,以至于韵雯又一次险丧性命!
于是乎,我用左手猛地一扯,哗啦一声,迎春的手当即虎口松了,棍子被我夺了过来,她狰狞着脸冲我而来,我站起身子,斜下甩棍,砰的一声,顿时棍棒与皮肉之间发出沉闷的响声,她当即捂着后背下方,疼的直叫唤。
“让你们不听话!”我又是同样地方一抡,方法类似于我小时候拿鸡毛掸子揍我的时候。
“啊!痛啊!”迎春疼的直流泪,惨叫着。
白露听到声音,也强行起身,要来对付我,我早就听到声响又是砰的一下,砸在她的后腰以下,她疼的扶住后面,咬着唇。
“让你们擅作主张!谋人性命!”我又是各自后腰一下的地方打了两遍。
砰砰砰砰!
四下连打,宋家姐妹捂着趴在地上不敢动了,随后都痛哭流涕着,我并不想给她们留情,呵斥道:“马上给我滚到泉池子里,不然我接着打,打到你们清醒为止。”
两个姐妹哭着一瘸一拐的冲着楼下而去,而后听到扑通的跳水声,我嘘了口气,扶起韵雯,她惊恐未定,我安慰她许久,随即横抱起她,将她带去床边,她委屈的直落泪,久久的抱着我不愿撒手片刻。
一直安抚韵雯到了后半夜,我听到楼下宋家姐妹冷的直哆嗦,心中不忍,韵雯也面露难色,问道:“周博,她们要一直待在水里吗?晚风寒凉,容易得病的。”
“她们刚才要杀你我,咱们还管她们得不得病?”我忿忿到。
“毕竟不是故意的,还是情有可原。”韵雯反而安慰我道。
见她目光真诚的替她们求情,我也彻底心软了,说道:“我带回来药草,你试试能不能入药,给她们服下,想来可能能够对症。”
韵雯点了点头,面露甜美笑容,虽然伤口严重,但眉宇之间展现的动人,却是藏不住的。突然她又一次亲了我,不过这次是右脸,还真是两只脸公平了,又是一阵清凉之意,她欠身作揖,笑着说道:“当是谢公子刚才相救小女子之恩了。”
我笑了笑,傻呵的说道:“救命之恩不是该以身相许吗?”
说完,整个空气都凝滞住了,我这臭嘴丫的说的啥呀?太轻浮了。
没想到韵雯噗嗤笑了一声,凑到我耳边,轻声说道:“如若公子不弃...”
说完,她冲我一眨眼,随即倩然而笑着,又提着我的背包俏皮的下楼去了,留我一人愣在那里,不知她此番是开玩笑,还是说真的。
之后韵雯试着熬了鬼爪花的根茎,给白露和迎春服下,她们似乎好了许多,也上岸就着篝火晒烤自己湿透的衣服和身子,直打哆嗦,见她们正常许多了,我也将我在下方所遇跟她们说了说,大家也才明白究竟是怎么回事。
长期在阴蚀壶散发气场环境长大的花儿必然带着邪气,故此那些个鬼爪花就是环境的产物,故此花粉带着剧毒,形成毒瘴会跟阴蚀壶一样刺激人的脑神经,使之产生诸多神经方面的问题,轻则产生幻觉,重则必然神经紊乱,逐渐神经精神出现大问题。
只是有一件事儿,我没跟她们说,那便是木头人被地下河之怪物被拧断之事,怕引起他们神经在紧张,影响药物的作用,但我则细细回想之时,不免发怵,那里环境的花儿都那么邪性,长出来的物种该是如何?
稍稍恢复一些白露,一瘸一拐的打算做一餐晚餐,弥补今日之过失,韵雯也去帮忙,但见到所剩食物之时,大家都沉默了,好歹是开了个罐头,取出为数不多的牛肉了,将其与更加稀少的野菜剁成馅儿,和了面粉,擀面皮,包了饺子,锅内煮水沸腾后,下了饺子吃。
只可惜没有香醋之类的,只能拿着干料加山椒伴着亚麻油,这么不正宗吃法了。
锅里沸腾的咕噜咕噜的声音,随即一股子香鲜的气味儿也飘来,透着面粉和肉菜的混合香气,让人直流口水。
随后出锅,迎春赶忙朝着锅里乱夹,生怕别人抢了去,她始终站着,因为某些部位被我打肿了,故此便也就方便夹饺子了。
总共一盘子,大家吃着半饱,但也开心了,主要围着锅一起吃东西的时候,好像那些恩怨会少了许多,彼此之间能够坐在一起,宛若家人。
这一顿饺子还是很物超所值的,不仅吃个味儿,也吃个暖心。
“你们姐妹俩去睡吧,我和韵雯守夜,今天你们泡了一天,多歇歇。”我说道。
白露点了点头,知道我防着她们再发疯,威胁到我贺韵雯,于是带着迎春上楼了,但上楼之际,她对我欲言又止,最后摇了摇头,道了句:“晚安”。
拿着灯油碗,一瘸一拐的扶着楼梯上楼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