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冥山算得上是深山老林了,富有原生态的气息,参天大树枝繁叶茂都有几丈高,而树下荆棘丛生,一路都要用刀砍断矮小植物,大虾和小毛真像住在山里“人猿泰山”,身体像猴子一样灵活,东绕西蹿,对这个树林实在是太熟悉了,路实在是崎岖难行,萧子木索性就自己背我这个拖油瓶前行,
我一想到泰山兄弟是不穿裤裤,就拿几张树叶遮羞,我不禁好奇地问了一下,“大虾小毛,狼皮里面你们还穿其他的东西吗,”
“天热,能少穿一些是一些,”大虾念及我也是男同胞,直爽地说道,
“……”我无语,真想送他两个字:够潮,
很奇怪的是大虾一边走一边还要撒大小不一的颗粒状粉末,在空气中飞扬起來,激荡出层层臭味,
“好臭啊,你就不要撒了,怕迷路沿路做记号也用不着把路给熏臭了啊,”我捂住鼻子抱怨,
“这是老虎的屎,我们养了一头精心搜集來的,撒过了老虎的屎,狼就会躲得远远的,不会來袭击我们了,”大虾耐心地解释,
看來是一物降一物,大腕的屎都能唬人,
小毛突然在一块大石头的边缘停下了脚步,说道:“到了,我们停在这里就好,往下看吧,”
萧子木驻足把我放了下來,我眺望谷底,,树木茂盛,郁郁青青,地形看上去像盆子一样,我疑惑,“看上去沒有什么不同啊,你不是要带我们去狼谷吗,这里一头狼都沒有尽瞎掰,”人家是吹牛不打草稿,我看他们哥俩讲话就是在吹牛,
“狼都出去觅食了,所以现在我才敢带你们都这里來,这一带可号称‘死亡之源’,狼群在这里出沒,晚上就会齐聚这个山坳休憩,我们在白天的时候发现尸体才敢运出去,晚上打死都不敢來这里,”小毛趾高气昂地说道,
“那么连环杀人魔把尸体运到这里肯定是想喂狼,消灭证据的,从犯罪心理学的角度來讲,越是变态的凶手越想把事情弄得满城风雨,自己还故意留下线索,看着那些破案者像沒头苍蝇一样乱撞,这样他们是最有成就感的,还能满足他们变态行径的兴奋感,我真的有点能不明白这个变态为什么要毁尸灭迹,低调行事呢,”我缓缓道出心里所想的,然后环顾四周,郁郁葱葱的树木在阳光的照射下亮得刺眼,我简单的问一句,“这附近有沒有什么比较隐秘的地方,”
尸体在这一带出现,杀人魔不会大老远把尸体搬到这里來,想必第一凶杀案现场就会在附近,
“隐秘的地方,”大虾挠着头发思忖着,“月冥山上就有几个山洞,沒有隐秘的,我们经常去,”
“呜,,”一声狼嚎划破长空,好像发布的某种信号,
大虾顿时脸色煞白,“不好,狼知道我们潜入了它们的禁地,要向我们发起进攻了,我们赶离开这里,”
“那群畜生,我恨不得把它们千刀万剐,”小毛牙咬切齿地说道,
我们急速地按照原路,沿着老虎屎臭味赶路,反正萧子木背着我,乐得清闲,问道:“小毛啊,你跟狼是不是有什么深仇大恨,”听他的语气咋觉得他和狼有什么血海深仇呢,
小毛停顿了一下,继续赶路,但是眼眸中闪逸出悲伤:“我家是住在月冥山脚下,靠山吃山,以打猎砍柴为生,日子还过得去,但是……”小毛显然不想回忆,换了几口气就是说不下去,
“我的爹娘都是被这群狼活生生咬死的,”大虾一口气说道,
我却抓住了一个关键点,“以前的月冥山一带有狼出现吗,”我不禁怀疑这群狼会不会是被驯化了的,有人刻意养在这里避人耳目,
几匹凶神恶煞的狼飞奔而來,矫健的身躯舒展开來,健步如飞,萧子木回头一看,立即施展起轻功,加速度,但是前面又有几匹凶残的恶狼伺机守候在那里,
我们惊慌地停下脚步,因为现在怎么逃都是徒劳的,看來只能静观其变了,
狼越集越多,虎视眈眈地凝视着我们,血红色的眼珠子一瞬不瞬,凝聚着凶残的杀气,前爪不停地扒地,蓄势待发,好像在等候着某个命令,
此刻的空气好像凝滞了,带动心率加,呼吸不顺畅,浓烈的阳光好像万把利剑射下來,刺痛了双眼,
萧子木把我护在身后,觉得身上翩翩衣衫太累赘了,把裙子撩起系在腰际,顺手掏出胸前的两只大苹果,这些动作娴熟连贯,看得小毛眼珠子都要掉下來了,结结巴巴地说道:“你……你不,不是女的,”
“废话,他何时说过自己是女的,”看到小毛的脸像放幻灯片一样,愕然、失落、尴尬的表情一一呈现,缓解了心头的恐惧感,
狼把我们严严实实地包围起來,现在我们的处境非常危险,已经成了瓮中之鳖,退无可退,但是在气势上不能矮人一截,所以我开口朝它们低吼狼嚎一声,
萧子木从腰际取出两把软剑,看來他有备而來的,他塞给我一把,正色道:“等一会儿,你就躲在我的后面,千万要保护好自己,”
我愣愣地接过软剑,刀柄似冰,一股寒气从手心还是漫延直全身,这场景多么像在沙场上的那一幕,只是当时保护我的是花萝卜,而现在换成了萧子木,
风吹动树叶沙沙的声音,带动着戾煞之气缓缓升腾起來,小毛和大虾手举着大刀对着狼群,双脚颤巍巍地发抖,
脑袋里不由得浮现了恶狼的尸体成堆的画面,仿佛已经闻到了那股萧瑟夹带着血腥的气味,心跳加,一股窒息感袭來,我脑袋里突然冒出了一个假设:“萧子木,你说,这些狼群会不会是有人蓄养的啊,”一般的狼遇到猎物不马上扑上去,哄抢一番才怪,哪会如此气定神闲的和猎物对峙,
“有这个可能,说不定就是那个杀人凶手养的,”萧子木紧握剑柄,青筋暴出,指骨泛白,眼眸凝视着狼群奔放出凌厉之气,
很奇怪,这些恶狼只是静静地等候,好像并沒有进攻的意思,
“连环杀人魔,你不要躲了,我知道你肯定在这里,你就出來吧,”我朝着四周大声喊道,
一阵罡风刮过我的脸颊,萧子木堵上我的嘴巴,“不要乱说话,”
他的话音刚落,不知哪里传來了一阵怪异的箫声,由缓至急,一匹一匹狼好像瞬间被激活的猛兽,像肆虐的洪水一般向我们扑來,,
在那一瞬间,我本能的抱住萧子木的胳膊不放,好像溺水的人抱住了最后的浮萍,萧子木奋臂挥舞,一簇簇银芒散开,就好像夜间绽放的烟火,银光闪过,滚烫的血珠子四溅,一匹恶狼软趴趴地倒下,,
我们还是寡不敌众,小毛和大虾本來就是半斤八两的小山贼,虽然胸怀中溢满了一股熊熊愤怒,但是能力有限大刀乱砍一番,体力很就显得不支,见小毛喘息的一霎那,倾身扑了上去,锋利的牙齿沒入他的脖颈,他闷哼一声,手举起大刀向扑在身上的恶狼砍去,“扑哧,,”恶狼被拦腰斩断,血流如注,小毛虚弱地拨开狼的尸体,从脖子里拔下狼的牙齿,
“啊,”大虾不禁尖叫一声,跑过去为他挡住狼的袭击,并查看伤势,
我转头看向他们兄弟俩,其实他们挺单纯可爱的,如果不是我要他们带我來这里,就不会遇上这些麻烦了,我心里泛起内疚的泡泡,
接着狼群的进攻放缓了,好像只是为了分散我们的注意力,并沒有夺取我们性命的意思,
幽幽然地,一缕沁鼻的馨香扑入我的心扉,这味道清爽纯净,瞬间把笼罩在空气中腐靡的血腥味也冲淡了,
狼群阴戾的眼神渐渐涣散下來,四肢软弱无力,缓缓地趴在地上,
我刚想开口讲话,发现自己无力开口,神志开始混沌起來,手里的软剑滑落,我和萧子木纷纷倒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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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我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还知道自己陷入昏迷中,四肢都动弹不得,但是隐隐约约还是能听到一些声响,是不是被迷晕的次数太多了,身体都自行产生了抗体,毒性就减了,还是因为小乌斯一直吸食我的血,让我的血液带了些解毒的成分,
这里的空气很混杂,潮湿中带着泥土的味道,还有血腥味夹杂着阵阵恶臭,让我胃里泛起阵阵恶心,
我感觉一双冰冷的手拂过我的脸颊,手指柔软滑腻,一下一下不厌其烦地抚摸着,带着几许依恋,几许宠溺,
一股青草般的香气扑入我的比鼻腔,这熟悉的味道让我霎时脑子里轰然一片空白,心里在嘶声力竭地呐喊:“乌斯,这是乌斯的味道,”我极力地挣扎,想睁开眼睛,却是徒然,
“你放心好了,我是不会伤害她的,”一种阴鸷中夹带着邪气的声音响起,
“可是你还是命令狼袭击了,”我欣喜地心跳不禁加,这是乌斯的声音,但是从嘶哑的嗓音中,感觉饱经风霜的洗礼,
“她对我可是有大大的用处,放狼只是吓唬她一下,我本可以直接把她送出月冥山,但是考虑你思念心切,特地把她带來,给你见上一面,你现在是不是应该告诉我,你的银蛊在哪里,”/AUT